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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禁坑冶碑记景定五年三月 南宋 · 王橚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一一、《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一二九三、嘉庆《郴州总志》卷一九
郴在百重山中,民惟艰食是虞,一日二日雨则粒不通于市,官用赈之,犹惧不给,矧可崇聚游手以蚕食之乎!
若夫挺击啸呼之患,犹未论也。
境内故有坑,大率多产铁,岁解经课者是矣。
昌黎所谓白金之产者,今乌有之?
贪夫嗜利,刮摩抉剔,指银之锱铢以眩于有司,自作不靖,而不知祸之流于无穷也。
累朝严禁,其有以夫。
铁坑经课之外,无问远近,其不可于郴境而复开坑焉明矣。
一或弛禁,则其害有不可胜言者,匪但坪也。
坪磅礴百里,如前刻所纪小地名至夥。
景定三年,有邓雷玉者请佃道塘三角山等坑,当时受委试验,则郴簿符梦璧也,廉毅专笃,故雷玉狡谋不得逞。
明年,其族梦鱼包藏祸心,辄诣衡州分司言状,永兴簿尉陈才举验其实,陈亦惟理是视,疏其害以复于分司
梦鱼乃敢贿胥吏,脱文檄,啖涛要寨巡检李俊,以利鸠集亡命,不复告州县,擅开浦溪东落坑。
不数月,夺人资粮,犁人田土,剽人牛马,甚至有互招坑丁,两相杀害之事。
居民为之流徙,行旅为之退避。
其族今有庚金者,继以冶司试验之牒至所请之地,虽曰黄芩白石,而实则坪焉。
橚愀然而作,曰:守职何在,不可当吾世而生厉阶。
亟用告诸台阁,抗章天朝,为郴民请命。
居无何,大帅林公存、宪使胡公大初并下令禁戢追捕,而泉冶府亦正辞以申其禁焉,于是梦鱼之暴少息。
于时胡公受命慷慨,拔本塞源,昭白利害,恳款闻于朝。
天子俞其请,诏冶司立行停闭,而千里四民始有息肩之望,欣欣相告曰患可弭矣。
呜呼!
斯坑之禁,有道之朝所注意而不靳者也。
休哉,吾君吾相之惠于郴也哉,部使者之勤于民也哉!
胥保胥训,自今至于后日,尚可惟利是图,以病民而咈于朝命乎?
遂伐山石,摹省符于冶所,著颠末于碑阴。
若其覼缕,已具诸郡奏并申省,兹不复具列,来者尚有考于斯文也。
景定五年三月丙子朝请郎、知郴州军兼管内劝农营田事、节制屯戍军马王橚谨书。
言措置高邮军楚州斗门石䃮函管奏庆元三年六月十一日 宋 · 王宁
 出处:全宋文卷六三五一、《宋会要辑稿》食货六一之一三九(第六册第五九四三页)
昨者奉旨开浚高邮军楚州盐城县,并修筑一带堤岸,皆已毕工。
今斟酌措置斗门、石䃮通大河港,所以杀水势之冲决,故去水速而所置稀;
函管通小沟港,所以节水势之高下,故去水远而所置密。
盐城县系上流,止有石䃮一座,即无斗门、函管外,高邮、兴化两县共亟管斗门止四座、石䃮止七座,却管亟管四十四座,并系绍兴五年所修置。
内石䃮已是高固,不必移改。
斗门、亟管视新开河底尚有低一尺五寸者,乃是当来修置之初,设为此弊,却欲暗窃运河之水以济其私。
甚失本意。
今斟酌水势,于斗门之外视新开河底以四尺为则甃砌,水若登及四尺,则流而入于斗门
于亟管之外视新开河底以三尺五寸为则甃砌,水若登及三尺五寸,则流而入于亟管。
其制悉彻石䃮而差小焉。
大率水小隘则先放函管,水浸溢则兼放斗门,水大溢则并放石䃮,必次第𦿞泄,及得其平。
尚虑顽民犹有私意,不放水则𦿞泄,辄行毁掘,则为公私之害。
欲乞分委地分巡尉每月一巡视,仍委知县每季一点检,如有毁掘去处,即申本司追断,仍与登时修整。
苟或凭蔽毁有损坏,从本司觉察责罚。
绍熙五年所修亟管不能尽复其旧,是致人户续有陈乞兴修者。
今尽行根刷,旧有亟管未复去处共二十座,并与兴修,均一。
次乞令逐县每年冬收成毕日检举,劝率挑撩无浅淤。
如有怠惰,不从劝率之人,即行惩治,贵得接续不治,成为久远之利。
李翰林集跋咸淳五年三月 南宋 · 戴觉民
 出处:全宋文卷八二四六、《皕宋楼藏书志》卷六八、《赤城别集》卷三、《善本书室藏书志》卷二四
予一日与同舍刘辰翁会孟评诗,至太白会孟曰:「且止当涂太白太白且其诗安在」?
予于是晓然愧于其言。
盖旧刻之不存,雷电取将久矣。
予为学官,修复经始,每每不暇给,抑岂不可后?
顾将去此,独不能为太白一日之役,以藏不朽?
孰有如予之汩且陋乎!
明日以告古心公,公喟然曰:「岁晚矣,奈何!
吾成子之志,亟为之」。
则裨凡费,集众工,不足则布之诸郡,不两月而集,集成而公亦召矣。
或谓:「白虽天才,了不可庄语,少删之,其庶几乎」。
会孟曰:「不然。
近年甫有此论,子美、退之所不敢闻也。
诗患不深于情,今人地称脱靴,脱靴直偶然,固不自以为高,高固不可及。
彼无所择,自不害其超然耳」。
予爱其言有理,因复识之。
是集多赵同舍崇鈭养大所校正
咸淳己巳三月望天台戴觉民希尹书。
宝胜禅院吴氏包镇造塔记 北宋 · 吴氏小四娘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三六、民国《安徽通志稿·金石古物考》卷一五
宣州泾县龙山乡中义社居住,奉三宝清信女弟子吴氏小四娘,与男包绩、孙安世、国器、国光、国定、国均、国干、□材、国杰、包授、包挥、包括、包抡、嘉和寿香桂郎、万氏三二娘、文氏七娘、包□七娘、包氏十一娘、包氏三十二娘、包氏三十三娘、包氏三十四娘、包氏三十□娘、包氏三十六娘、包氏三十七娘、周氏二十五娘、吴氏九娘、汪氏三娘、盛氏□娘、万氏九娘、包氏念一娘、包氏念二娘、包氏念三娘、包氏念五娘、包氏念六□阖家眷爱等,同发志诚,舍钱二百五十贯文足,入本邑水西奉国宝胜禅院,□释迦如来宝塔二面,所集殊利,资荐亡夫六郎、亡男小六郎、十一郎。
伏愿□斯妙善,不滞冥途三界之中,逍遥自在。
次乞保扶自身龄高固禄,寿延鸿□,家女男咸增福算,继世孙息早著科名。
公私允和,日有非常之庆;
火盗潜远,□无不测之虞。
眷爱团圆,庄库兴盛。
当来之世,佛会常亲,法界含生,同沾利□。
同社奉三宝清信弟子包镇,与弟包宁、包整,包京,妻赵氏二娘,弟新妇吴□十娘、李氏二十娘,道姑包法、净妷、希益、希皋、包希稷、希卨、希道、希美、希尹、□孙宗之阖家眷爱等,同发诚心,舍钱二百五十贯文足,就本邑水西奉国宝□禅院建造宝塔二面,所将利,用作津梁,洗涤罪愆,庄严福慧。
伏愿家门肃□,庄库丰盈,四时无轗轲之忧,一族有荣华之报。
子孙昌盛,早登甲乙之科;
户□兴隆,每有殊祥之庆。
官非不挠,火盗消除,永无三灾之虞,不逢八难之苦。
长□男女,福寿增崇,世世得值于圣明,生生亲承于佛记。
然愿先亡祖祢咸□超升,一切冤亲,各希解脱。
四恩普报,三有遍资。
法界有情,俱蒙胜利。
大宋政和五年岁次乙未二月望日,清信女弟子吴氏小四娘同包镇等□。
车盖亭诗辨诬奏元祐四年五月 北宋 · 蔡确
 出处:全宋文卷二○○八、《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二六、《太平治迹统类》卷二六、《东都事略》卷八○
臣僚上言,臣安州作诗涉讥讪,诏臣具因依闻奏。
一、臣昨来谪降安州,「包蓄怨心,公肆讥谤,形于篇什」。
此是臣僚横加诬罔,欲以激怒朝廷,而实不知当时行遣本末,妄料臣为怨望也。
往年弟硕坐事,由臣愚昧,失于教察所致,寻上表待罪,乞行诛责。
圣恩宽贷,委曲保全,止落职移知安州
天地之德,至深至厚,臣日夜感谢,未知何以图报,何缘却有怨望?
且喜愠不以义者,小人之事也,臣虽愚陋,亦粗闻事君行己之大方。
况又当感而怨,岂人情哉?
臣前年夏中安州,其所居西北隅有一旧亭,名为车盖,下瞰涢溪,对白兆山
公事罢后,休息其上,耳目所接,偶有小诗数首,并无一句一字辄及时事,亦无迁谪不足之意,其辞浅近,读便可晓。
不谓臣僚却于诗外多方笺释,横见诬罔,谓有微意。
如此,则是凡人开口落笔,虽不及某事,而皆可以某事罪之,曰有微意也。
一、臣以涢溪旧有郝处俊钓台,因叹其忠直,见于诗句。
臣以涢溪讥谤君亲,此一节中伤臣最为深切,须至缕缕奏陈。
处俊,唐之直臣。
父子夫妇之间,人所难言,而上元中高宗令其子周王等分朋角胜为乐,及欲传位于武后,皆为处俊论议所回。
故臣诗因叹其上元间有敢言之直气。
今臣僚乃摘取处俊谏传位皇后事,言臣意在讥谤,其诬罔可见一也。
且又其事绝不相类。
伏惟太皇太后,神宗维子,皇帝维孙。
夫以祖母之崇、圣德之盛,故先帝遗诏,以社稷为托,保祐嗣君,乂安宇内。
盖先帝托子于圣母,同揽万机,即非唐高宗欲传位之比也。
臣僚辄敢妄引此事,牵合以资其说,其诬罔可见二也。
元丰八年春,先帝服药,臣与诸执政在禁中御床下受诏,请太皇太后权同处分军国事。
先帝登遐之日,于福宁殿奉遗诏,太皇太后章献明肃皇太后故事同行听断。
退而就资善堂参议垂帘仪制,奏禀施行。
则是太皇太后听政诸事,臣皆预焉。
岂有身预其事,而自为议谤?
其诬罔可见三也。
又将臣诗句中一「思」字,却引《卫风·绿衣》诗「我思古人」刺州吁之母上僭事以为说。
且经、史、《毛诗》「思」字至多,其所言思古人、思君子、思贤之类有不胜其多,乃独引此一篇,盖其意在中伤臣,而不自觉其言之乖悖也。
伏惟太皇太后以帝之祖母垂帘听政,而辄无故引唐高宗欲逊位与皇后,及州吁之母以妾僭夫人事迹,展转附合以为说,上渎圣听,莫甚于此。
以此论之,孰为不恭,孰为非所宜言也?
一、臣临涢溪观水之涨落,偶然成句,臣僚言臣是讥谤君亲,其诬罔亦不难晓。
臣此数诗并是閒咏目前事迹景物,如「喧豗六月浩无津,行见沙洲束两滨」,是言前日盛夏,山中并水集而溪大,今日水退而溪小,乃是一溪之上所见。
其言水之涨落,如欧阳修《黄河》诗云「舞波渊旋没沙渚,聚沫倏忽为平地」之类甚多也。
下句用东海扬尘,只是举以相比。
《庄子》以河伯对海若,盖论其大小之分;
臣时以涢溪对沧海,是道其盈缩之迹,即于朝廷事有何干涉,何缘却为讥谤?
又指臣使东海扬尘故事,而妄有妆点。
按《神仙传》言蓬莱水浅及海中扬尘,此是神仙麻姑、王方平之语也。
盖神仙寿命与天地无穷,乃能见海之盈缩。
李贺诗中亦曾用此故事,有《天上谣》云「海尘新生石山下」,皆述天人寿命无穷,能见海生尘之意。
臣僚却云人寿几何,尤非佳语。
据《神仙传》中并无此说,显是妄有增加,辄作妖言,欺罔圣听。
一、臣临涢溪,渔歌往来,景物可乐,欣然独笑,偶作诗句中,臣僚却言不知笑朝廷何事。
汉武帝时班下诏令,有微反唇之罪,自此立腹诽之禁,谓其见诏令而然尔。
今臣上圣泽,得郡安闲,前后溪山,旁有宾客,咏笑自适,又非见诸诏令之比也。
而臣僚须谓之有微意,欲指以为罪,则是欲朝廷法禁更急于汉武之时。
伏惟二圣临御,方以仁爱忠厚为本,此人亦非不知,盖其心但务中伤臣,而不复问朝廷政体也。
一、臣以安州地热,多独在溪亭避暑。
溪上鹍鹭群飞,蝇虻不到。
昔人云心动于内,海鸥舞而不下;
又昔人有褊急者,蝇集笔端,怒而拔剑逐之。
臣方泊然闲适,自以谓与有机心怒气者不同,故用此二事,即非讥刺执政
一、臣在溪上,所见草木禽鱼,各遂其性,偶入诗句。
权德舆诗云「危栋燕雏喧」,李白诗云「提携四黄口」,韩愈诗云「唯有鱼儿作队行」,如此句甚多,即非讥刺昨来言事官及擢用臣僚。
如臣蝼蚁之微,固不足自爱,以避飞祸,诚使谗说殄行之风不作于尧舜之世,则非惟孤臣之幸,实天下之幸也。
〔小贴子〕古今集中,因至昔人所止之地,而叹思其贤者甚多,如李白《经下邳圯桥怀张子房》诗「叹息此人去」之句,又云「沧海得壮士,椎秦博浪沙」,李白之意,亦岂为明皇时有此等事而讥之邪?
况臣诗但叹郝处俊忠直,而不曾指事。
今臣僚乃自摘取一事,而云臣微意有所讥讪,而事又不类,诬罔甚矣。
上元间处俊谏此二事,窃虑臣僚曲意證之。
高固祖侃擒车鼻可汗,实系永徽元年,新旧书《高传》只永徽中也。
然则臣云上元间者,上元年中所谏事皆是。
而臣僚乃略去谏周王分朋事,而独指陈传位皇后事。
其说穷则必巧为引援,臣故不避烦细奏陈。
窃恐臣僚更指处俊曾云魏文著令不许皇后临朝等语,于臣诗意外增饰浮说,妄称臣意有所讥讪。
如蒙考臣元丰八年身预国事本末,及观臣今来逐项辩析因依,其诬罔判然甚明。
处俊凡谏三事,系干皇后皇子,父子夫妇所难言。
咸亨中谏服外国僧丹药一事,即非难言者也。
既言「公肆讥讪,形于篇什」,即合是诗中公然指事讥谤。
今诗中语意全无干涉,并无可捃摭之实,却云「皆有微意」,欲令读者不知其为欺诞,不攻自破。
古今诗句用海变事者稍多,只如近年苏轼作《坤成节大宴》诗语亦云:「欲采蟠桃归献寿,蓬莱清浅半桑田」。
盖祝寿之辞犹用之,可得谓之用此故事尤非佳句?
《左传》襄公八年有「俟河之清,人寿几何」之语,即与《神仙传》所载麻姑、王方平语意全别,足见妆点之甚。
试大理评事王君墓志铭814年10月 中唐 · 韩愈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六十四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君讳适。
姓王氏
好读书。
怀奇负气。
不肯随人后举选。
见功业有道路可指取。
有名节可以戾契致。
困于无资地。
不能自出。
乃以干诸公贵人
借助声势。
诸公贵人既志得。
皆乐熟软媚耳目者。
不喜闻生语
一见辄戒门以绝。
上初即位。
以四科募天下士
君笑曰。
此非吾时耶。
即提所作书。
缘道歌吟。
趋直言试。
既至。
对语惊人。
不中第。
益困。
久之
金吾李将军年少喜事。
可撼。
蹐门告曰。
天下奇男子王适
愿见将军白事。
一见语合意。
往来门下。
卢从史节度昭义军
张甚。
奴视法度士。
欲闻无顾忌大语
有以君生平告者。
即遣客钩致。
君曰。
狂子不足以共事。
谢客
李将军由是待益厚。
奏为其卫冑曹参军
引驾判官
尽用其言。
将军迁帅凤翔
君随往。
试大理评事
监察御史观察判官
栉垢爬痒
民获苏醒。
居岁馀。
如有所不乐。
一旦载妻子。
阌乡南山不顾。
中书舍人王涯独孤郁吏部郎中张惟素比部郎中韩愈日发书问讯。
顾不可强起。
不即荐。
明年九月
疾病
舆医京师
某月某日卒。
年四十四。
十一月某日。
即葬京城西南长安县界中。
曾祖爽。
洪州武宁
祖微。
右卫骑曹参军
父嵩。
苏州昆山丞。
上谷侯氏。
处士高女。
高固奇士。
方阿衡太师
世莫能用吾言。
再试吏。
再怒去。
发狂投江水。
处士将嫁其女。
惩曰。
吾以龃龉穷。
一女怜之。
必嫁官人。
不以与凡子
君曰。
吾求妇氏久矣。
惟此翁可人意。
且闻其女贤。
不可以失。
即谩谓媒妪
明经及第且选。
即官人。
侯翁女幸嫁。
若能令翁许我。
请进百金为妪谢。
诺许白翁。
翁曰。
诚官人耶。
取文书来。
君计穷吐实。
妪曰。
无苦。
翁大人。
不疑人欺我。
得一卷书。
粗若告身者。
我袖以往。
翁见未必取视。
幸而听我。
行其谋。
翁望见文书衔袖。
果信不疑。
曰足矣。
以女与王氏。
生三子。
一男二女。
男三岁夭死。
长女嫁亳州永城姚挺。
其季始十岁。
铭曰。
鼎也不可以柱车。
马也不可使守闾。
佩玉长裾。
不利走趋。
祗系其逢。
不系巧愚。
不谐其须。
有衔不袪。
钻石埋辞。
以列幽墟。
高固807年 唐 · 白居易
 出处:全唐文卷六百六十四 创作地点:陕西省西安市
高固
奉国戴君。
必竭忠节。
统戎护塞。
克著勋劳。
自领藩垣
委之心膂。
忠悫之志。
久而益彰。
钦叹在怀。
何尝暂忘。
以卿一从军旅。
多在边陲。
岁月积深。
勤劳滋久。
所宜出入中外。
周旋宠光。
今授卿检校尚书右仆射御史大夫右羽林军统军
端揆之崇。
环卫之帅。
遂卿望阙之恋。
表朕念功之心。
仍赐卿官告
卿宜即赴阙庭。
想宜知悉。
与崔连州论石钟乳书811年 中唐 · 柳宗元
 出处:全唐文卷五百七十四 创作地点:湖南省永州市零陵区
宗元白。
前以所致石钟乳非良。
子敬所饵与此类。
又闻子敬时愤闷动作。
宜以为未得其粹美。
而为粗矿惨悍所中。
惧伤子敬醇懿。
仍习谬误。
故勤以为告也。
再获书辞。
徵引地理證验。
多过数百言。
以为土之所出乃良。
无不可者。
是将不然。
夫言土之出者。
固多良而少不可。
不谓其咸无不可也。
草木之生也。
依于土然。
即其类也。
而有居山之阴阳。
或近于水。
或附于石。
其性移焉。
又况钟乳直产于石。
石之精粗疏密。
寻尺特异。
而穴之上下。
土之薄厚。
石之高下不可知。
则其依而产者。
固不一性。
然由其精密而出者。
则油然而清。
炯然而辉。
其窍滑以夷。
其肌廉以微。
食之使人荣华温柔。
其气宣流。
生胃通肠。
寿善康宁。
心平意舒。
其乐愉愉。
由其粗疏而下者。
则奔突结涩。
乍大乍小。
色如枯骨。
或类死灰。
淹悴不发。
丛齿积颣。
重浊顽朴。
食之使人偃蹇壅郁。
泄火生风。
戟喉痒肺。
幽关不聪。
心烦喜怒。
肝举气刚
不能和平。
故君子慎焉。
取其色之美。
而不必唯土之信。
以求其至精。
凡为此也。
子敬饵之近。
不至于是。
故可止禦也。
必若土之出无不可者。
则东南之竹箭。
虽旁岐揉曲。
皆可以贯犀革。
北山之木。
虽离奇液暪。
空立中枯者。
皆可以梁百尺之观。
航千仞之渊。
冀之北土。
马之所生。
凡其大耳短脰。
拘挛踠跌薄蹄而曳者。
皆可以胜百钧。
驰千里。
雍之块璞。
皆可以备砥砺。
徐之粪壤。
皆可以封大社。
荆之
皆可以缩酒。
九江之元龟。
皆可以卜。
泗滨之石。
皆可以击考。
若是而不大谬者。
少矣。
其在人也。
则鲁之晨饮其羊。
关毂而輠轮者。
皆可以为师儒。
卢之沽名者
皆可以为太医
西子之里。
恶而矉者。
皆可以当侯王。
山西之冒没轻儳。
沓贪而忍者。
皆可以凿凶门。
制阃外。
山东之稚骏朴鄙。
力农者。
皆可以谋谟于庙堂之上。
若是。
则反伦悖道者甚矣。
何以异于是物哉。
是故经中言丹砂者以类芙蓉而有光。
言当归者以类马尾蚕首。
言人参者似人形。
黄芩似腐肠。
附子八角。
甘遂赤肤。
类不可悉数。
若果土宜乃善。
则云生某所。
不当又云某者良也。
又经注曰。
始兴为上。
次乃广连。
则不必服正为始兴也。
今再三为言者。
唯欲得其英精。
子敬之寿。
非以知药石角技能也。
若以服饵不必利己。
姑务胜人而夸辩博。
素不望此于子敬
其不然明矣。
故毕其说。
宗元再拜。
三十六浦利害 北宋 · 赵霖
 出处:全宋文卷三一一九、《吴都文粹》卷六、《吴郡志》卷一九、《姑苏志》卷一二、《吴中水利通志》卷一三、《常昭合志》卷九、康熙《常熟县志》卷六、康熙《松江府志》卷一五、雍正《昭文县志》卷三、光绪《苏州府志》卷九、光绪《嘉定县志》卷七
平江逐县地形水势利害各不相侔,盖浙西六州之地,平江最为低下。
六州之水注入太湖太湖之水流入松江,接青龙江东入于海。
平江之地势自南直北,至常熟县之半,自东至昆山县地西南之半,水与太湖、松江水面相平,皆是诸州所聚之水泛滥其中。
平江之地虽下于诸州,而濒海之地特高于他处,谓之堈身。
堈身之西,又与常州地形相等,东西与北三面,势若盘盂。
积水南入,注乎其中,所以自古沿海环江开凿港浦者,藉此疏导积中之水。
由是以观,则开治港浦不可不先也。
港浦既已浚,则必讲经久不堙塞之法。
今濒海之田,惧咸潮之害,皆作堰坝以隔海潮,里水不得疏,外沙日以积,此昆山诸港浦堙塞之由也。
堈身之民,每阙雨则恐里水之减不给灌溉,悉为堰坝以止流水;
临江之民,每遇潮至,则于浦身开凿小港以供己用,亦为堰断以留馀潮,此常熟诸浦堙塞之由也。
法当置闸,然后可以限水之内外,可以随潮而启闭。
浦既已开,闸既已置,而太湖、松江之水与积水为一派沉没民田者,一遇风作,则高浪万顷,愈泄愈来,纵使诸浦泻之,泄之涓涓而来之浩浩。
当斯之时,障之不得,疏之不可,为之计者,莫若顺其性而狭其流,乃为上策。
所谓上策者,大筑圩岸,高固民田而已。
如此则积水日削,众浦日耗矣。
大抵三说:一曰开治港浦,二曰置闸启闭,三曰筑岸裹田。
三者缺一不可,又各有先后缓急之序。
其开浦篇曰:「高田引以灌溉,低田导以决泄者,浦也。
古人大小纵横设为港浦,若经纬然。
按图,于旧得九十处,或名港浦或名泾浜,或谓之塘,或谓之漕,以询究古迹,得其为利之大者三十六浦。
区为三等,上等工大而利溥,在前所先也。
中等工费可减上等三之二,下等间于上中之间,或自大浦而分枝别派,工料之数又少损焉」。
其置闸篇曰:「濒海临江之地,形势高仰,古来港浦尽于地势高处淤淀,若一旦顿议开通,地里遥远,未易施力以拒咸潮。
今于三十六浦中寻究得古曾置闸者才四浦,惟庆安福山两闸尚存,馀皆废弃,故基尚存。
古人置闸本图经久,但以失之近里,未免易堙。
治水莫急于开浦,开浦莫急于置闸,置闸莫利于近外。
若置闸而又近外,则有五利焉:江海之潮日两涨落,潮上灌浦,则浦水倒流,潮落浦深,则浦水湍泻。
远地积水,早潮退定,方得徐流,几至浦口,则晚潮复上,元未流入江海,又与潮俱还,积水与潮相为往来,何缘减退?
今开浦置闸,潮上则闭,潮退则启,外水无自以入,里水日得以出,一利也。
外水不入,则泥沙不淤于闸内,使港浦常得通利,免于堙塞,二利也。
濒海之地,仰浦水以灌溉高田,每苦咸潮,多作堰断,若决之使通,则害苗稼,若筑之使塞,则障积水。
今置闸启闭,水有泄而无入,闸内之地尽获稼穑之利,三利也。
置闸必近于外,去江海止可三五里,使闸外之浦日有澄沙淤积,假令岁时浚治,地里不远,易为工力,四利也。
港浦既已深阔,积水既已通流,则泛海浮江,货船木筏,或遇风作,得以入口住泊。
或欲住卖得以归市,出卸官司,遂可以闸为限,拘收税课,以助国计,五利也。
复有二说:昆山诸浦通彻东海,沙浓而潮咸,当先置闸而后开浦,一也。
闸之侧各开月河,以堰为限,遇闸闭,小舟不阻往来,二也」。
筑圩篇曰:「天下之地,膏腴莫美于水田,水田利倍莫盛于平江
平江水田以低为胜,昔之赋入多出于低乡。
今低乡之田为积水浸没十已八九,当时田圩未坏,水有限隔,风不成波。
今田圩殆尽,水通为一,遇东南风则太湖、松江与昆山积水尽奔常熟,遇西北风则常熟之水东赴者亦然,正如盛盂中,水随风往来未尝停息。
尝陟昆山常熟之巅,四顾水与天接,父老皆曰水底十五年前皆良田也。
今若不筑圩岸,围裹民田,车畎以取水底之田,是弃良田以与水也。
平江之地低于诸州,惟高大圩岸方能与诸州地形相应。
昔人筑圩裹田,非谓得以播植也,将恃此以狭水之所居耳。
昆山去城七十里,通往来者,至和塘也。
常熟去城一百五里,通往来者,常熟塘也。
二塘为风浪冲激,塘岸漫灭,往来者动辄守风,往往有风浪之虞,是皆积水之害。
今若开浦置闸之后,先自南乡大筑圩岸,围裹低田,使位位相接,以禦风涛,以狭水源,治之上也。
修作至和、常熟二塘之岸,以限绝东西往来之水,治之次也。
凡积水之田,尽令修筑圩岸,使水无所容,治之终也。
昨闻熙宁四年大水,众田皆没,独长洲尤甚。
昆山陈新、顾晏、陶湛数家之圩高大,了无水患,两熟,此亦筑岸之验。
目令积水之中,有力人户间能作小塍岸围裹己田,禾稼无虞,盖积水本不深,而圩岸皆可筑。
但民频年重困,无力为之,必官司借贷钱谷,集植利之众,并工戮力,督以必成,或十亩或二十亩地之中弃一亩,取土为岸,所取之田,令众户均价偿之,其借贷钱谷官为置籍,责以三年六限,随税输还」。
此治积水成始成终之策。
若其当开之浦,则昆山常熟共三十六浦,除常熟许浦白茆福山三浦见今深阔,水势通快,不须开治,惟三十三浦。
昆山十有二,谓掘浦、下张浦、七丫浦、茜泾浦、杨林浦、六鹤浦、顾泾浦、川沙浦、五岳浦、蔡浦、浪港浦。
常熟二十有一,谓黄泗浦、奚浦、西陈浦、东陈浦、水门浦、崔浦、耿泾浦、鱼磾浦、邬沟浦、瓦浦、塘浦、高浦、金泾浦、石撞浦、陆河浦、北浦、甘草浦、千步泾、司马泾、金泾、钱泾、黄莺漕,皆积久不浚,当分为三等开修。
谢解魁启 北宋 · 刘弇
 出处:全宋文卷二五四八、《龙云集》卷一二
邯郸故步,失已弥年;
赤水遗珠,得之此日。
遽超伦等,载灼心颜。
窃以学将为人,仕贵得路。
兼籋云之敏者,志何有于伏枥;
资运海之击者,势不存乎抢枋。
在物则然,其谁无意。
虽抱关不肯碌碌,而载质盖尝皇皇。
经纶暂屈于壮图,翰墨决然于下策。
三府辟召,汉士知名;
十上苦辛,唐人相吊。
洪惟睿圣之吁俊,参以声律而张科。
主司熟视其中程,郡守力为之劝驾。
一一之天球在东序,纷纷之振鹭集西雍。
黄卷素心,青云馀事,谓为独拔,宜属兼该。
如某者懵昧性资,阔疏人品,事焉无所苟而已,学也亦孰知其他。
越自丱年,粗知笔气。
箕裘爰绍,不意李公之复生;
头角颇惊,皆谓柳氏为有子。
终南之仕,涂径虽捷;
少室之山,人价徒高。
无补蹉跎,殆成落魄。
惩是取踬,勉哉应书。
鼓胸中之气而仅盈,积后来之薪则居上。
独惭高固之鼓馀勇,谁若票姚之再冠军
前抗第旌,邈飞凫舄
伯兄仕路,已捷先鸣;
季弟英躔,仍陪逸驾。
遗耻就刷,迷魂顿还,众口揶揄,一朝粉泽。
董生之赋《仕不遇》,初若可怜;
元亮之歌《归去来》,亦其自审。
敢意叠双之巧,遽成借一之功。
兹盖伏遇某官采葑盛时,推毂多士,山玉移润,秋阳借辉。
尚大而无所不容,行中而归则斯受
遂令孱琐,辄冒甄收。
某敢不瀹汰智源,剔𠞭学薮,回春于律,取敌以勍,高谢倦游,聊作勇往。
不类雷门之鼓,徒有虚声;
庶为陶壁之梭,使之速化。
过此以往,未知所裁。
王良百一诗 其四十九 唐 · 徐成
五言绝句 押寒韵 出处:全唐诗续补遗
天门还治肺,地骨也医肝。
心热黄芩妙,人参性不寒。
增注太平惠民和剂局方叙意嘉定元年五月 南宋 · 许洪
 出处:全宋文卷六六七六、《宋以前医籍考》第九八三页、《中国医籍考》卷四六
本草一编,实医家之本根,肇于黄帝、岐伯,而大备于我宋。
若昔圣贤,其于制方之始,虽曰神融心会,与造化合其妙,然药之君臣佐使,寒温良毒,与夫治疗之所主,凡识其性而用之,各当其宜者,皆自本草中来。
后世用方,讵可不于此而究心焉?
不然,则纸上之传,有如药之舛讹(谓如以黄芩为黄耆是也。性之冷热,甚于水火,若此之类,不可缕载,始举其大略如此。),分两之差误(谓如以一钱为一两,以一分为一斤是也。古人处方之意多不容少,少不容增,此尤不可不察。),往往皆莫敢是正。
不知冷热相反,多寡不称,失之毫釐,谬以千里,以此疗疾,无益有伤。
虽曰据方炮制,对证投饵,其与实实虚虚、损不足补有余者,何以异?
洪袭父祖业三世矣,今古方书,无不历览,就其径而效神者,惟《太平惠民和剂局方》为之最。
所恨枝行日久,乌马失真。
洪于供职暇日,谨证以监本,精加校定。
尚虑或者以为出己意之私,于是按诸家本草所载,具注药性于逐品之下,将使业医者朝夕玩味,自然默会前人制方妙处。
是书之成,上足以仰赞圣朝惠民之万一,跻天下于寿域,兹实其阶;
下足以为良医箧笥之宝。
其或诊病有浅深,用药合加减,变而通之,无施不可。
非特此尔,卫生君子傥一过目,亦可以释夫未达之疑。
仍并将吴直阁得效名方,及诸局经验秘方,各随条类,附于本方之左。
又编次《和剂指南总论》,以冠帙首,期与并行于时,此区区蝇附骥尾之愿也。
洪欲畀之书市,深恐急于财利者漫不加意,复蹈前车之覆,则亦洪之罪也。
今敬委积庆名家,以阴骘为念者,锓木以传,庶几志与我同,不至灭裂以误天下。
扁鹊、仓公傥复生斯世,必深嘉洪之用心。
时嘉定改元岁在戊辰日南长至,敕授太医助教、前差充四川总领所检察惠民局许洪谨书。
閒居 其十五 明末 · 梁以壮
五言律诗 押侵韵
天地唯空阔,幽居亦静深。
畏纶鳐有翼,舐铁貊何心。
烟到柳边白,潮生花外阴。
热情都去尽,不用斸黄芩
石波道中 明末 · 梁以壮
七言律诗 押元韵
已入偏隅岂易存,黄芩曾建一军屯。
西秦失鹿人初猎,南楚无萍虎又蹲。
远望孤城寒夕照,久知高阙落苔痕。
乌江亦有重瞳泪,飞入桃花逐水浑。
新正紫光阁锡宴联句乾隆丁酉 清 · 弘历
七言排律 出处:御制诗四集卷四十一
紫光云缦展楹欣景丽韶光玉垒氛销画壁看气劘坚垒忆昨丙申宴凯彤弓歌继庚辰逮兹丁酉示慈石鼎联依辛巳时则春来十日雪积三馀冰涵太液以凝膏斗指孟陬而㪺瀣值雁臣之鳞集旧藩偕新部朝正恰虎卫之镳连列将次元戎侍跸矧复群番效顺彼土司屡吁瞻天因教每岁更班我将军初携遵道宜合申夫燕衎俾咸觏夫龙光指阁上之图形褒鄂之弓刀共识抚筵间之环座漠濛之琛赆同陈嘉三爵以油然奋勇难忘百战快一朝之萃止运筹幸慰五年本不得已而用兵惟愿从今偃武乃莫之为而邀佑所期长此持盈顾同堂既叙其功而即席应书其事爰抡廷采兼召词臣授简分行适备云台之成数连签得句迥殊薰殿之零篇长言仿七始之华抽思宁辞乙乙平韵兆八方之晏符占还叶庚庚自出师以及劳还详其梗概举实迹而成雅什屏厥铺张对景命以生钦朕躬非徒为需乐泰交之象际盛仪而志喜尔曹尚勿侈丰亨豫大之词也哉
紫阁拓宽前庑楹,豫为之兆果符贞甲午夏展拓紫光阁前楹以备平定两金川张列战图之用兹果叶贞符)
应教春宴继凯宴(御制),所惬今赓例昔赓庚辰春平定回部师旋于瀛台凯宴辛巳新正紫光阁落成抡功臣之尤著者并禁廷臣外藩庆宴于此即以命题联句兹如其例)
台上云糺抡将佐,筵间露湑逮公卿。
酬庸实乏铅刀割(臣舒赫德,延赏兢惭弱翰擎。
人越笮关兼僰道,班联北漠及西瀛。
来朝领袖星邮置土司等分班入军明觐自今岁始即命成都将亮统之而行臣于敏中,专阃驰驱雪栈萦。
幸奉远谟臣职勖,何期渥典主恩荣。
已叨杕杜沾三雅(臣阿桂,共对芳椒侑六茎。
几队冰嬉陈太液,一番花信元正(是日为元旦后五日
却宜庆泽敷丰泽(臣程景伊,为抚铿鲸溯剪鲸。
赦罪谁知还偕德,畏威竟是假投诚。
养痈宁可听一再(御制),滋蔓那容肆合并。
凶逞狡谋思狈附,孽遗丑类更貙生。
屡经文告无知抗(臣福隆安,遂试军锋不譓征僧格桑索诺木狼狈为奸侵扰邻近土司泰董上初意以蛮触相斗不值加兵及屡经阿尔天弼等往谕逆酋违教逞强并敢负泰所恩抗拒势不得不声罪致讨而其事非阿尔能了乃命温福自滇移兵赴川为将军授为大学士攻其西路并命桂林代阿尔秦为总督从南路统兵剿之)
巴朗劈山披外户,达围破竹詟先声温福初至西路即攻克巴朗拉乘胜取达围)
地归蚕食卡了廓桂林师进南路连破约咱卡了等寨并复革布什咱侵地臣丰升额,巢复鸠居资哩倾温福既进克资哩僧格桑遂将木阑坝鄂克什官寨全行退还)
鸣角震从南路入桂林宋元俊所误因罢之而月阿命参赞大臣阿桂统兵从南路入格壬辰十一出其不意连克翁古尔垄及僧宗十二月初即克取美诺遂授为副将军,收禽械致北风迎温福亦自路项宗进至美诺时僧格桑已遁温福即统兵遂追至布朗郭宗僧格桑复从卧沟窜入金川擒其父泽旺槛解京师
逋诛未许依唇齿(臣明亮,济恶公然托舅甥僧格桑挈眷窜入金川逆酋索诺木匿不縳献因移师并剿促浸)
便整两甄翻窟穴,俄逢重险堑沟坑温福阿桂由功噶当噶分兵进剿温福因卡撒一路贼人截隘不得入乃移兵昔岭贼众划险固拒屡攻未能寸进)
覆辕讵意无完轸温福调度乖方致为贼人窥伺潜约降番直袭大营致有木果木之失臣海兰察,移垒犹欣有列营阿桂在当噶贼众不敢侵犯遂全师而出)
偾事因之易良将,鉴前爰复调精兵(命阿桂定西将军总统军务且以木果木之事由绿营兵怯懦所致因简调健锐火器两营及吉林索伦黑龙冮劲旅七千馀迅赴军营重筹进剿)
美诺(读作平声)克复不旬日癸巳冬阿桂复整兵由西路日隆寨而入未及旬日即收复美诺及小金川全境)。(御制),促浸徂攻各首程(八旗兵既抵军营而各省续调之兵亦至将军阿桂统而由西路进攻并丰升命明亮副将军南路剿而副将军额等在北路宜喜相机合)
谷噶据梁批厥口,马尼夺寨断其牼甲午正月阿桂等攻佔谷噶了口山梁已据西路之险大军得以罙入明亮是时亦攻克马尼绒布等寨可图进取两路之捷皆因八旗劲旅奋勇先登绿营亦知观感激劝共相效法用命)
八旗突进丸封裂(臣英廉,九折潜缘发路争(凡遇险峻之处皆超越而过)
绕压色淜乘雨霁阿桂三月中攻得罗传瓦因阻雨久未进直至六月初始稍霁遂简派将领统兵循岩而上乘势下压色淜普尽克其碉),袭登喇穆趁宵更(时贼众拒守益力六月廿二日阿桂参赞海兰察等于夜半月末出前衔枚前往设兵攻伏各队并集天尚未明而喇穆喇穆大碉尽为官得歼贼甚众)
荡氛巧借蚩尤官兵既得喇穆喇穆山梁复于六月廿五日乘浓雾中攻袭日则了口克之臣曹秀先,捲箨雄吞滴慱城七月中阿等复攻得该布达什诺大木城)
正地抵瑕纡荦确明亮久驻绒布未进上命其分兵至正地而入或可攻其无备及明亮至正地侦知贼人已于此路预防遂移趍西路欲与阿桂合剿),俄坡简锐铲峥嵘明亮既至宜喜时丰升额已往西路阿桂军营而绰斯甲布土司等以营中现无将军恳求明亮驻彼以壮军声且愿效前驱七月明亮奎林和隆武等分兵七路乘大雨中攻得达尔图山梁一带碉卡并克俄坡等七碉)
枯骸献出朱髦验(逆酋索诺木等见官兵深入贼势已蹙遂献出僧格桑逆尸其髑髅红发数茎可辨识云臣蔡新,弱息牵来素组呈僧格桑之妾侧累及攒拉党恶头人七图按都尔蒙固阿什咱亦并缚献)
虽获亡猿林肯贳,难宽漏网釜将烹(促浸逆酋虽献僧格桑之尸其罪䆒不可逭也)
展图历历如斯指(处传上披阅地图其酌亲御丹毫识其示阿桂等令量筹进臣嵇璜,契算迢迢似宿盟阿桂等于未奉批示地图之前奏到筹画进攻地势与所指之处适相符合
久对坚碉阻幨幰,别寻捷径鼓鼙钲。
因攻日尔八当(御制)阿桂欲取逊克尔宗久未得便九月中因绕上默克尔山梁攻克日尔八当噶并通凯立叶官兵已得地势遂有把握矣),稍憩密拉噶木行阿桂既克日尔八当噶遂于密拉噶拉木驻营)
岭接没金凭叠嶂阿桂既通凯立叶一路复于十一月初攻上格鲁古了口压至促浸沿河并将作固顶没尔金冈各处碉寨攻克接通丹坝官兵,卡攒康萨隔连坪(密拉噶拉木之南为康萨尔贼人碉卡如林𢘤其丑类固守与官兵营垒隔沟相望)
排鎗势比腾蛟迅(臣袁守侗,蹑顶威同搏虎樱乙未正月十二日阿桂海兰察福康安等分路进攻超越重壕举鎗注天合力奋击康萨尔一带坚碉贼人伤多气馁官兵振臂一呼直蹑碉顶山梁所有碉卡无不摧破其歼剿未尽之贼纷纷溃逃皆坠崖而死)
勒吉群峰空峭耸,木思单径漫支撑(勒吉尔慱山梁在康萨尔南九峰迤逦为勒乌围贼巢屏蔽中间了口为木思工噶克贼据险守禦意剿官兵必不能越过四月中阿部署精兵仰攻力遂得了口木城贼退守下巴木通官兵乘胜顺压自下巴木通而下百馀碉寨之贼无敢支拒者其勒吉尔博群尼来珠得式替各寨亦悉攻克)
终朝转战仍馀怒(官军攻木思工噶克时贼屡冲突我兵一日之间接战七次歼贼无算臣奎林,三岁收功匪妄评阿桂奏既得木思工噶克望见北路官兵亦从宜喜而下克得楞等处谓一日而收三年未竟之功)
甲索日旁全境肃明亮因达尔图之路为贼所阻商之阿桂谓当仍由宜喜进攻四月下旬派西路兵一千令福康安带往攻克甲索碉卡海兰察亦往会攻合力并击遂克撒撒谷其日旁沙坝等处贼众皆弃碉遁去河西周围五十馀里寨落悉行焚烧),石真沙尼(上声)河平五月明亮克取额尔替碉卡下至平沿坡复进攻石真噶寨克之阿桂亦派兵河从赤尔寨攻打隔河之沙尔尼一带两岸夹击声息相通)
降魔净洗番僧噶尔丹喇嘛寺为勒乌图大庙番僧住此者皆行红教且代逆酋拒守为贼巢门户五月阿桂遣兵攻克其寺番僧悉渍窜贼更失其险矣臣和隆武,继勇深嘉后路清阿桂攻得噶尔丹喇嘛寺等处居高得势以逊克尔宗在我兵之后留之非计遂派兵三路分进将其地上下石碉木城悉行攻克是役也丰升额督率之力居多上命于其所袭果毅公号下增继勇二字嘉其能绍乃祖额宜都之绩也)
焫炽又看双寺七月阿桂绕道进攻菑则大海昆色尔章噶荣噶尔博各处贼碉并焚烧拉枯喇嘛寺冷角喇嘛寺,縆拖那复巨桥横勒乌围墙垣高固贼人守禦甚严其南为转经楼又隔河科布曲石卡与贼巢互相犄角鎗炮俱可相及其河有大桥曰甲尔日磉为贼人陆路通衢而贼众皮船过渡往来亦易阿桂既压贼巢沿河而南拿栅遏贼复于楚兵内募善泅水者潜于水底縳巨索桥柱上扯拽令倒于是贼人水陆俱断矣)
束薪囊土徐蒲伏阿桂以勒乌园旁高磡陡削兵力难施令官兵头戴柴捆挡牌手推沙囊匍匐而行至磡沿层层堆起赶列三层高栅以击磡下之贼高磡八层圴经官兵逐步抢佔臣福康安,板栅梯垣倏溃惊八月十五申刻阿桂先派官兵埋伏令海兰察等禦转经楼来援之贼亥刻令额尔特等攻其近北木城官兵扳栅踊进即康时攻克海兰察等复自东南进攻普尔普等攻其南福安等攻其西北五岱攻其东北维时四面合攻呼声动地掷火弹如掣电官兵攀援上登蜂拥齐入贼众皆胆落溃逃被歼者亦复不少勒乌围官寨既克其转经楼及旁近碉卡六十馀处亦悉攻得)
仲月中秋扫官寨,八朝上塞递红旌(官军于八月十五夜攻克勒乌围十六日驰奏红旗廿四日丑时即递至木兰行在计在途甫八日耳)
旧藩新部齐称贺(是时诸扎萨克王公及新附之土尔扈特贝子沙拉扣肯皆扈从行围次早并于和门欢呼叩贺)。(御制),喜峪宽沟肇锡名(是地本名额尔衮沟因得捷音时额尔衮赐巴雅尔之名蒙古语谓喜为已雅尔宽也)
加服衮章垂赭带,饰冠琼宝耀华缨。
执桓豫拟崇铭鼎(臣梁国治,传箭惟期速释弸(红旗奏至艰瘁上以将军阿桂不辞奏绩实为首功将来宜授以一等公爵并先命其赐以红宝石帽顶四团龙补服金黄带子侍卫阿弥达赍驰遄往)
恩浃行间增黾勉(时降部优旨将军参赞将校等交叙兵丁各赏月银),宠承徼外益砰訇。
索隆削壁螺旋缩将军既克勒乌围即当直取科布曲而贼人阻河据山固守峰峦如削难以力攻必绕上中间之索隆古始可乘势前进自九月十一月阿桂统率将士由当噶思克底而上节次攻得西里及卡布角等寨落遂分兵潜上索隆古贼人死力迎拒皆为官军击败即据其寨贼因退回得木巴尔拒守臣和珅,科布盘空蚁垤振(官军转战而上随处作木栅据守逼近科布曲山梁十二月阿桂先令将领攻克勒隈勒木通而贼尚坚守科布曲海兰察福康安等分路上攻又派兵绕出碉卡之上向下冲压遂尽克科布曲正梁各碉及旁近寨落)
解瓦兜窝瓴斗建(科布曲之下格隆古之上地曰兜窝贼凭碉坚守藉以联络前后之势官军于黑夜由深箐潜上设伏至是忽起攻入格隆古贼人望见皆震骇溃走遂并克之寻复攻破朗阿古安布鲁木等处而噶尔噶木勒乌沟寨落亦同时扫殄益据建瓴之势矣),挫枯则朗槁飞轻(则朗噶克了口为噶喇依要隘阿桂统兵直捣贼皆披靡不能当于是乘胜罙入)
雍中并取猷逾壮阿桂由了口据噶占山梁十二月十七日遂将玛尔古当噶一带寨落悉行扫荡进克舍齐喇嘛寺次日遂取雍中喇嘛寺贼人各处之险俱已尽失惟困守危巢矣臣沈初,独古兼芟气亦勍明亮十二月中攻克独古木上下诸寨贼皆奔窜稍有抵拒者皆为官兵鎗箭所殪山梁一带八十馀里中寨落尽行洗剿并取乃当甲杂将河西诸贼扫清过河与阿桂会合)
密密周阹环犄角,森森列戟靖欃枪阿桂十二月十九日抵噶喇依督兵合围并断其水陆窜逸之路明亮等亦于河干围剿以成犄角之势)
游魂鬼使奴奔鹿(先是索诺木之母阿仓姑阿青等在河西之甲纳杂尔寨閒官军已得雍中寺据渡口阿仓等惶惧无所归遂至军营投降臣钱汝诚),夺魄天驱族聚鼪(时索诺木莎罗奔兄弟并助恶之大头人丹巴沃杂尔等皆聚噶喇依官寨盖由逆酋贼党罪恶贯盈是以擒也天夺其魄驱之一处以就)
谋藉元戎洵允当,力资副将共殚精阿桂攻剿所至筹画悉合机宜诸将领亦大各奋勇著绩而副将军丰升额明亮参赞海兰察领队大臣奎林和隆武福康安普尔普等尤为超众)
遂围噶喇依四面(御制),早恟莎罗奔众情(官军既围噶喇依索诺木束手无策莎罗奔丹巴沃杂尔等亦皆惶惧计穷惟群聚支吾苟延残喘耳)
井底蛙徒拘坎陷,邱中貉罔避雷轰(官军合团以后贼众仍以鎗石支拒敷衍竞无一人他逸者先是传闻索诺木及其逆党共谋如官军围急便拟聚而自焚或用火药轰毙如逆酋等果计出于此尚不得谓之尽善及我兵奋力攻围贼仍偷生倖免因见大炮神威碉垣将圯乃群穴地而避皆由贼众罪深恶积为覆载所难容不肯听其得逃显戮也)
脱身摇尾嗟穷党(时促浸党恶头人布笼普阿纳木等先后诣营求降臣彭元瑞,出阱投笼哂逆兄(逆酋母姑等既降请遣人回巢招谕索诺木乃遣其兄罔建克朋楚克先后来营皆就拘系)
会剿日才四十翌,籍降数综二千赢阿桂等进围益急贼势日蹙官军复㩁其近碉断其水道贼愈恇惧二月初四日索诺木遂率其兄弟莎罗奔甲尔瓦沃杂尔斯丹巴及两土妇并助恶之大头人丹已沃杂尔阿木鲁绰窝斯甲尼吗噶喇克巴偕两喇嘛挈属二千馀人出寨逆酋跪捧印信率众泥首乞降罪人斯得遂分拨槛解京师金川悉平自合围至此仅四十馀日)
生人槛是孚人挚(臣董诰,真首函非或首盛(时索诺木等与僧格桑首级俘馘同献献乃上以俘字从孚人馘字从或首必如此次所信而可徵详见御制受俘诗并诗注)
禋告恰邀申右命(月初上以噶喇依既合围荡平在迩于二旬蠲吉躬谒两陵告功),捷闻倍速置传伻(军营六百里加𦂳文报计十一日始至此次二月初四日所奏红旗于二月十二日未时递到仅八昼夜)
伞铺松叶重檐翠(臣刘墉,旗飐桃花一片赪(是日桃花上祗谒宫红旗东陵跸驻寺行适至回上归功松高仅圣祖垂佑赋诗恭纪茂葱蔚孝陵前有伞及寻敷荫十馀丈丰实国家亿万年景运洪长之徵见御制恭谒孝陵诗)
泮水芹香陈俎豆(上谒太后东陵礼成后恭奉皇巡告成阙里),郊台铙吹叶竽笙(东巡旋跸将士驻黄新庄凯歌郊劳成功是日所用三十首皆御制)
受俘仗转胥依藻(幸瀛上御午门受俘礼成即士松台紫光阁凯宴臣金),饮至筵开及荐樱。
百战辛勤真可悯,中宵筹画那忘(御制)怦。
策勋锡爵遑云靳将军阿桂封为头等诚谋英勇公副将军丰升额本袭公爵复加赏继勇名号著冉赏以一等子副将军明亮一等襄勇伯参赞大臣海兰察封为一等超勇侯参赞大臣额森特赏以一等男领队大臣奎林本系公爵加赏一等男领队大臣和隆武本系子爵晋封三等果勇侯领队大臣福康安普尔普俱赏给三等男大学士于敏中赏给一等轻车都尉均世袭罔替其馀将士及各项应予叙赏官员人等俱著该部从优议叙)偃武脩文莫与京(声灵御制受俘诗有陈仪凯宴赫偃武欢腾礼乐彬之句)
戺迓釐徽号晋,凤楼普泽诏书宏(后徽上以平定两金川岁功恭上等拜贺皇太号册宝躬率王公大臣礼成恩毕御太和殿将军及成功将士谢下群臣行庆贺礼遂颁诏天)
革鸮食椹齐编户(臣陆费墀,佩犊安屯恊耦耕(两金川降番解京者并于香山安插𨽻之健锐营而促浸趱拉之地则就其远近设镇安营令绿旗兵分驻特授明亮成都将军统辖之并择番人之驯谨者董以土官编列户籍与营兵相间耕屯以资赡给凡前此不毛之壤今皆青葱遍野群番欢欣庆幸安居乐业矣)
聚米山川原在幄,画灰钤略独持衡。
胜图详绘高张壁(劳绩上以诸将士百战辛勤其应与表著预命将军等择其地最险而功最多者分绘呈进自为诏画院绘为大图张之紫光阁壁并令各图凡十六帧成册御书纪事各诗于其上合装亦弆阁中臣朱圭,灵纛尊藏什袭籯(以将军等得胜灵纛合箧尊藏并御制诗以纪弆之武成殿所获金川军器等物亦制箧收贮以志成功)
赞迈凌烟添济济(臣像命仿西师蒇绩之例画五千功于紫光阁上亲洒宸翰就其事实各为之赞迥非凌烟图画所能媲美且绘其次五十功臣词臣赞之即人数亦三倍于彼也),铭超入蔡陋铮铮(诺勒御制告成太学碑文并勒铭美乌围噶喇依三碑文焕功巍照耀遐迩至不过御制文以平淮西事为比然彼乃中原节镇一战而克今两金川僻在徼外恃其险远我将士夺勇宣劳身经百馀战始得荡平相去奚啻霄壤彼韩愈之碑又何足仿佛万一哉)
昨缘足食通夔舸四川本属产米之区金川用兵以来所运军糈皆按时值和买督臣请停商贩以裕储胥昨大功将成饟米充溢特敕弛夔关之禁令估舶衔尾而下既不使蜀中有壅遏之患且上年江浙偶值歉收俾通上游之米以资接济数省黎庶咸深感颂臣陆锡熊,屡为趋公轸蜀氓(累闾上筹办军需发库帑六千馀万两丝粟不阎犹念小民任负之劳虽其常分且吝给以雇值然究不免稍用其力是以川省缓百徵蠲免之恩岁凡一冉沛且经办军需各省姓亦并沦肌优施稠叠亿兆无不浃髓矣)
五载几经需以险金川之役凡五年而就其间虽多阻折而事难中辍惟断乃成实仰睿谟之广运云),万年常保泰而亨。
捧觞窃喜宣慈惠(臣纪昀,给札其母颂圣明。
事后追思越深惧,众前今谓信难成。
仰蒙昊祐鸿功蒇,益励敬勤若奉盈(御制)
侄孙进父字说 宋末元初 · 王柏
 出处:全宋文卷七八○一、《鲁斋集》卷六
天秩之礼有五,曰吉、凶、军、宾、嘉。
礼之首曰冠,是之谓重礼。
夫礼之所以重者,将责以成人之行,为人子责之以尽其孝,为人弟责之以尽其悌,为人臣责之以尽其忠,为人下责之以尽其顺,岂徒曰玄其冠而已哉!
今月吉辰良,族孙以礼冠其子,名之曰尧,其师字之以进。
乃请问进之义于予,予耄矣,乌足以推明之?
抑尝闻尧者土之高也,土之高固非一日之积矣,夫子曰:譬如为山,未成一篑,止吾止也;
譬如平地,虽覆一篑,进吾往也。
为学盖如是然。
《诗》曰:「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土必进而积之以为高,山必行而升之以为至,此进之义也。
若登高必自下,若陟遐必自迩,此进之方也。
予之所知者如是而已,子其勉之!
修筑练湖乾道七年十月 宋 · 沈度
 出处:全宋文卷四六七四、《宋会要辑稿》食货八之三○(第五册第四九四九页)
被旨置修筑练湖,相视上下两湖石䃮三座,旧有启闭闸板,岁久板本不存,因此走泄。
内横坝石䃮系纵水归下湖,今已冲损,及姚婆石䃮最为切要,走水尤多,欲依旧置闸板启闭。
监督添用桩木,随闸板高下填筑固护,及南北斗门损漏,一切各已整治。
窃观上湖地形比下湖高仰,西向地形。
石䃮之侧有数丈损阙,比之东向,其岸稍低。
两湖草地滩脚若浚治,近岸即就土可以增堤,高固湖身,复依古者作上峰,就湖堆积。
如此则蓄水必多,不独以通利纲运,亦以灌溉民田。
秋咳 当代 · 陈初越
五言律诗 押支韵
商风九月肃,木老被金欺。
气急痰犹滞,咳凶肋欲移。
黄芩着酒炙,莱菔带皮炊。
呼吸犹真我,平时总不知。
按:2018年福州